“这题怎么写?”
“第七题啊,你看你首先得……”
周末的下午,我坐在写字台前,夏雨墨则坐在我身边,为我解答着难题疑惑。
一场小雨过后,空气中温度下降了许多。
微风偶尔通过打开的窗户吹进房间,令人感到凉爽惬意。
“额,sin30°啊,我想想。”
用手挠了下脑后,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夏雨墨抛给我的问题。
“是、是三分之二么?”我试探性地回答。
“笨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某人拿着笔敲了我的额头。
“嗷。”
“是二分之一啊,我的天,你昨晚到底有没有背三角函数表啊。”
夏雨墨鼓着脸颊,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。
“当、当然有背了”
我目光左右飘忽说着。
像昨天偷溜出门和朋友打篮球,打完后又喝了两杯酒,之后回家就躺床上,用手机看《大难之夏》小说到半夜,然后就睡觉直到中午这种事——
怎么可能和她说嘛!
“那你记性也够差的。”
呼,这样就糊弄过去了,真险啊。
“接下来是化学,你把昨晚做好、剩下不会写的作业拿出来,快点。”
……
我正在思考一件事情,失去信仰和夏雨墨待在一起究竟哪个更可怕一点。
“还是先说物理吧,这方面我是短腿,物理重要!”
说着,我把背包中的物理试卷拿了出来。
幸亏前天写了不少,不然还真混不过去。
然而又过了两分钟。
“啪!”
“嗷。”
手揉着额头,我现在十分怀疑这丫头是想要报从前的仇的而答应我的。
她不仅想在精神上折磨我,还想要在肉体上使我饱受摧残。
最毒妇人心,说得果然不假。古人诚不欺我也。
“够了啊!”
我生气地朝夏雨墨吼了一句。毕竟在性子上,我不是属于逆来顺受类的。
而这一句的落地仿佛撕去了夏雨墨脸上的伪装,她女王般的气势陡然消失不见。
与我拉开些许距离后,她目光警惕地望着我。
原来这家伙欺软怕硬么……
敲门的笃笃声响起,夏雨墨急忙喊了声请进。
母亲端着盛满片片西瓜的盘子走了进来。门没锁上,所以只要转动把柄就能进来。
“哟,俩人在学习呢。”母亲对于我俩待在同一间屋子学习的事情感到吃惊。
她只是来送西瓜,在放好盘子后,夏雨墨尽管面露万般不舍,母亲随后还是出了门。
嘴里貌似嘀咕了句:
“能看见兄妹和睦真好啊。”
“才没有呢。”
一旁的夏雨墨出声驳斥,然而母亲已经走出房门听不见了。
从小开始,父母就为我俩不能好好相处的事情感到烦恼。小时候还好,会被视为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,他们估计认为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。
可是长大后,随着我俩冷战的展开,父母开始显得略微焦急了。毕竟我俩都看做亲生子女,没有人希望子女相处不友好的。
父亲也曾找我谈话,对说我即便是夏雨墨做错了,身为男孩子也要宽容。
然而我才不听这些。冷战是她选择开始的,我是被动的那人,凭什么要我承认错误。
虽然、也许、可能、大概当时的诱因有我那么一丁点的错误,但我就是不!向女孩子说对不起什么的太丢人了。
于是乎,父母亲尽管看我俩形同陌路,却几乎毫无对策,在那瞎操心。
眼下,母亲看见夏雨墨能为我补习功课,也是联想到了我和她的感情变好了吧。
只是可惜啊,父母亲。你们看见的纯属假象,等考试完就会恢复原样的。
夏雨墨已经拿着一片西瓜啃了,我也想休息下,就和她一样地吃起了西瓜。
“喂,我说。”我一边吃着一边说:“我记得你这周六不是有约会么?怎么没陪他啊。”
不说还好,一当我提到了这个话题,夏雨墨的脸上好似笼罩了一阵阴霾,阴沉得令我感觉今天应该还会下雨。
“谁要看那电影。”
她说这话,我料到了她大概是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。
她这样回答,我也懒得搭话。于是我们干脆闷着头吃着。
盘子里的西瓜逐个消失不见,她与我一口气吃掉了几乎全部的西瓜,只是在剩下最后一个西瓜时——
她快手地抢先夺去西瓜,看我要抢,对我意味深长地说:“要懂得孝敬师长。”
虽然想吓吓她,但我还是忍忍吧。
只好一个人在那做题目。
“嗯,好吃,真好吃。”
某人一边吃着西瓜,一边摆动双腿。视线貌似还偶尔朝我这边抛来。
十分悠闲。
——话说她吃的时间和之前相较未免有点久。
“真是太好吃了,最后一个怎么这么好吃呢?有人没吃到简直太可惜了。”
——嗯,还有些欠揍。
等她慢悠悠地吃完后,我指出了不会的地方,于是她上前为我解答。
“哎,等等。”
看着她的脸,我抽了一张纸巾,将那嘴角黏留的黑色籽粒擦去。
“吃完后也不懂擦擦,你……”说到一半,我忽然认识到这动作不对劲——有点暧昧。于是我赶忙放下手,说:“你、你别误会,我只是怕你没擦掉,等会儿会黏到我这边而已。”
她的脸蛋仅是一片红晕。
我侧过头去,努力不去直视她的眼。
可为了缓解尴尬,我只得想想其他话题。
脑内想到了当晚甜得发腻的男声。身体不由自主地耸起鸡皮疙瘩。
“对了,你那找的什么男朋友。”虽然看不见,但此时我应该露出的是吃饭时从米饭里吃出蟑螂的表情。
“你要找起码也应该找个富有男性特征点的吧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“你遇到危险了他能保护你么?”
话刚出口,我便知道自己提错话题了。
夏雨墨忽然缄默不语,目光笔直盯着我。
我从其视线中察觉出了一丝复杂的成分,但又具体说不出来是什么。
无论如何,沉默的降临是如此突然,使我措手不及,甚至坐立难安。
空气在凝固。
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她突然转过脑袋,起了身。
同时将那包含复杂意味的视线带离我身体。
伴随关门声响,她很快出了房间。
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受,但我也知道夏雨墨是不想进行这话题。
我明白这是自己的错。
毕竟是私人生活,和外人交流太多不好。
对,外人。
几天后的夜里,我和夏雨墨仍在为我的功课忙活。
等她帮我补习完几乎所有科目后,她说要出门买宵夜。
然而我想着这么晚了,女孩子买东西不方便,何况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熬夜的。于情于理都应该让我去。
于是在问了对方想吃的东西后,我便出门了。
……
再一次回到房间,我拿好了碗和筷子,准备叫夏雨墨的时候。我忽然发现——这货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我试着摇了摇她的肩膀,不过她似乎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。
估计是因为太困了吧。
夏雨墨睡得很安详。随着均匀的呼吸,肩部微微起伏,修长的睫毛仿佛也因此颤动。
趁此机会,我靠近点盯着她的脸蛋看,发现她的脸果然十分好看,远远不是我这个一般长相的人能比的。
我突然发现——
其实,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。
“道歉。”
嗯?道歉?这小妮子刚才是在说梦话么。
“骗子。”
这次我看清楚了,话的确是从她嘴里说出的。
不过,为什么是“骗子”? 她是被哪个家伙骗了么?还是说闹矛盾了?
但任凭我绞尽脑汁,一时之间,还是想不起其中缘故。
我只能摇头作罢。
……
一周的时间过去了。
这天黑云低压,大风在路面肆虐,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。
我则待在屋子内——依旧是夏雨墨的屋子,以及在其的监视下,做着她发给我的试卷。
在我一气呵成地把八百字的作文写好后,我得意洋洋将试卷交给了夏雨墨——虽然写的什么都不知道,但自我感觉蛮好的。
于是她蹲坐在床上、戴着眼镜像教师一样在批改试卷。
周围散散地摞着几张我刚才写好的试卷,加上语文这张就是全科了,分数很快出来。
我就在一旁耐心地等待。
“怎么样?”在她拿起计算机一通按起,然后呆呆地盯着它时,我出声询问。
“分数多少?”
“啊啊啊——”
她却突然叫了起来,双手弄糟了发型,活像一个疯婆子。
“天哪,怎么才三百七十八!”她双手撑在床上,头无力地低下说着——看来是遭受打击了。
“啊,才三百七十八,没事,也挺高的嘛。”我挠着后脑勺说着:“这次考试再努力下应该就能过了吧。”
“不行!”
她似乎很是不满。
“这次的考试我听说要比前几年难点,你们学校也应该这样。况且……”
说到这,她又开始揉乱头发:“就算是平常,要想有保障地考上四百分,你无论如何都得稳定在四百五左右吧。啊啊,天呐,教你这么久居然上不了四百分,我好有失败感。”
听了这话,我很不是滋味地低下头——
刚才的话中,她的语气明显的流露出几丝失望。说话时的脸也格外沮丧。
眼前忽然又想起前几天她累得趴在桌子上的模样。
夏雨墨已经很辛苦了,错误在我。我不应该因为贪玩而耽误了正事。
她这么努力,我却……
当我发现沉默在这间屋子内停留的时间未免太长时。
抬起头,我看向了夏雨墨。
心中一惊。
她目光长远,探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。
眸子中闪烁莫名的光泽。
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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